这回重新扒拉《战巫女穗香》的版本，纯粹是心里头有口气憋着，不吐不快。这东西说来好笑，压根就不是什么技术大突破，而是我跟一个老伙计较劲儿的结果。
事发缘由：那块“铁板裙”的挑衅
上一版穗香的布料系统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当年赶工出来的，物理运算卡顿，裙子跑起来硬邦邦的，像一块贴在屁股上的铁皮。每次截图看到那种僵硬感，我都膈应得慌。可为啥一直拖着没动？因为懒，因为忙，因为觉得能用就行。
转折点出在我那个前同事，老王身上。这小子现在自己单干，搞了个小作坊，专门卖点定制模型。上个月，他跑来微信给我扔了个他自己版本的截图，角度刁钻，正好是穗香一个回身出招的瞬间。那裙摆，飘逸得跟真丝似的，动态模糊也加得恰到好处。
他没说什么，就发了个“呵呵”的表情过来。但那意思我懂，就是嘲讽我做的东西垃圾，还停留在“铁板裙”时代。我俩以前在公司就斗得厉害，谁也瞧不上谁的技术，都觉得对方是个半桶水。
我立马就火了。我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花大价钱买了一套国外的新兴布料物理插件，直接插进去跑出来的效果，根本没有自己动手调过。这算哪门子本事？在我这老古董眼里，这叫投机取巧，不叫真功夫。我就不服这口气。
我的宣言是：不用外挂，纯手工，我就要做出比他那套砸钱货更自然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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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过程：从地基开始的野蛮重建
说干就干。但凡是修改，就得从根儿上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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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剔骨还魂。
我直接把老版本模型文件打开，一看，骨骼权重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尤其是裙子连接腰部的地方，权重分配乱七八糟，难怪一动就穿模。我用了整整两个通宵，把模型重新拉到软件里，对着腰部和胯部那些个关键点，一点点地重新刷权重。手都快磨出茧子了，就跟绣花似的，一个顶点一个顶点地确认，保证裙子和身体分离，但又跟着身体的动作自然摆动。这活儿费眼又费神，但这是基础，偷不得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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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物理系统大清洗。
我彻底删除了老版本那个僵硬的布料物理设置，决定自己用最原始的弹簧和阻尼参数重新配置。这回我没用任何新的花哨插件，就是对着软件自带的那些最基础的参数，来回试。穗香毕竟是个巫女，要的是那种布帛的飘逸感和神圣感，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飘。我设置了三层不同的物理参数：最内层的长筒袜区域，几乎是零物理；中间的裙摆主体，用中等阻尼和强弹性；最外圈的边缘，则用极轻的阻尼和高弹性，让它能“抖”起来，模拟风吹过的感觉。参数之间互相影响，稍微动一个，全部都要崩盘。我反复测试，每次修改都要渲染十几秒的动画片段来看效果，那几天我的电脑风扇转得跟直升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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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光影与材质的加餐。
光有了好的动作也不行，得看起来像真布料。我把贴图拉出来，重新调整了法线和高光贴图。把巫女服的质感从旧版的“塑料感”调成了“麻布和丝绸的混搭”。特别是那条红色的大绳结，我特意加重了它的法线强度，让它看起来更立体，更有重量感。这样在光线下，裙子边缘和绳结的阴影细节，就能把老王那种“一键生成”的模型立刻比下去。
最终实现：憋着这口气，值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跟魔怔了一样。晚上老婆孩子睡了，我就戴上耳机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为了一个参数的微调，可以折腾到凌晨三四点。老婆抱怨我对着个“纸片人”比对着她时间都长，我只能苦笑着说，这是尊严之战，不能输。
终于，历时一周多，新的版本跑出来了。我特意录了一段她从高处跳下，然后迅速回身攻击的慢动作视频。裙摆的每一层都呈现出了不同的动态，内层紧贴，外层飞扬，回身时还有个漂亮的“收拢”动作，没有任何穿模，更没有那种让人作呕的“铁板感”。
我把这段视频，直接发给了老王，没加任何文字，就回敬了他一个“呵呵”的表情。
然后？然后他没回我。第二天，他就把他自己那个“砸钱版”穗香的链接给下架了。这就够了。有时候，做这些东西，真不是为了什么技术进步，就是为了争口气。这种纯手工、一点点抠出来的成就感，是任何金钱和插件都换不来的。老子就是用最土的办法，把你的新科技给干趴下了。
这战巫女穗香的更新日志，记下的不是代码，是我的这份憋屈和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