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把这锅“迷雾”端出来
我我根本就没想搞什么《薄雾/迷雾绅士游戏》。我原想的特简单,就是想把我手头那个老破小显卡,榨出一滴油水,让我那台用了五年的台式机,能跑动一个最新的,画面能看的,像点样子的开放世界游戏。就这么点需求。结果?跑出来的效果,跟鬼打墙一样。
我先是琢磨硬件。我起手就是一通瞎折腾。先把原来的老旧SATA固态硬盘给拔了,换了一块M.2的盘。这事儿听起来简单,实际操作时,主板根本不认,搞得我来来回回,把BIOS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得把某个SATA通道给禁用了才行。这一下午就没了。装上系统,跑游戏,好家伙,快是快了,但帧数依旧是幻灯片。卡得你根本没心情看风景,别说“迷雾”了,连正常的雾霾都看不见。
我接着开始折腾显卡。就是不信邪。手里捏着一张用了三年的老卡,愣是觉得它还能再战十年。我把市面上能找到的驱动,从最新的“鸡血版”到“老黄牛”稳健版,挨个试了个遍。每装一次,就得跑一次DDU(一个清驱动的工具),那过程叫一个磨人。折腾完驱动,帧数是稳定了点,但依旧达不到我想要的“丝滑”。于是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换卡。
换卡这事儿,就是噩梦的开始。我咬着牙,买了一块当时的新卡,装上。这下流畅度是上去了,但问题又来了,游戏里的画面怎么看,怎么“假”。那个光影,那个景深,完全没有那种阴沉沉,湿漉漉的“薄雾感”。我这才意识到,硬件达标只是第一步,要做出这种“绅士”级的氛围,得靠软件喂饭。
深入内核:非官方的“大杂烩”调校
我这人最讨厌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补丁和配置,但为了这个“薄雾”,我只能硬着头皮上。我发现,光改游戏内设置没用,什么体积雾、屏幕空间反射、抗锯齿,哪怕全开到最高,也只是一种“清晰的假”。真正的氛围,得从游戏文件底层改起。
我的第一步是翻阅各种论坛。我像个考古学家,把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配置文件,一个个找出来。特别是那个渲染设置的INI文件,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参数。我找了十几个“大神”的帖子,把他们推荐的数值抄了下来,什么LOD距离,什么粒子密度,全都改了一遍。我我根本不懂这些参数具体是干嘛的,我就是照葫芦画瓢,改完立刻进游戏看效果。改了十来次,游戏都崩溃了七八回,我那暴脾气差点把主机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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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就是上“毒药”了。光改底层配置文件,迷雾的效果还是差口气。它缺少那种光线穿透雾气,柔和地散开,把远处景物模糊掉的“高级感”。这时候,第三方滤镜工具Reshade(重塑),就登场了。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个潘多拉魔盒。装这个工具也简单,但要调出效果,简直要命。
我花了大半个晚上,像个精神病一样,对着屏幕上的游戏画面,疯狂地调整Reshade里的各种特效:什么LumaSharpen(锐化)、AmbientLight(环境光)、特别是那个DepthofField(景深)和Fog(雾效)。每调一个滑块,画面就变化一次。我就是不停地试,不停地对比,把画面调得一会儿亮得刺眼,一会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终于找到了一组参数,它让游戏里的光线变得柔和,雾气变得浓厚且有层次感,远处的东西开始模糊,这才真正有了那种“薄雾绅士游戏”的范儿。但我这套设置,有个最大的毛病:一更新驱动或游戏,它就全崩。我得重新搞一遍,维护起来,真是一团麻。
为什么我要逼着自己陷入这团“迷雾”
你肯定好奇,我一个快四十的人了,为啥要花这么大力气,把一个游戏画面搞成这种极度不稳定,需要定期维护的“艺术品”?这背后,有一个跟我那老东家一样操蛋的故事。
这个对“迷雾”的执念,就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种下的。当时我在一家中型科技公司做项目负责人,老板画了个大饼,说只要把手头这个“元宇宙”概念项目做出来,立马给我升职加薪,配股分红。我信了邪,整整半年,我没歇过一个周末,天天睡在办公室,把项目做成了公司里跑得最快的Demo。我老婆都说,我回家就像一个被掏空的躯壳。
结果?就在项目冲刺到最关键的时候,公司突然宣布:战略调整,这个项目被“暂缓”了。不是暂停,是“暂缓”,我一听就知道是黄了。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更操蛋的是,我半年来没休的假,没给补;承诺的升职,也没影了。所有付出的努力,都像一团迷雾一样,消散了,什么都没剩下。我站在办公室里,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真实,就像陷入了一片浓雾之中。
我当时整个人都是麻的。我没敢跟家里说,每天还是假装去上班,但实际上,我把自己锁在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开始疯狂地折腾这个游戏。我把游戏里的画面调得越来越阴暗,越来越潮湿,越来越有那种浓得化不开的迷雾感。我需要一个我能完全掌控的“迷雾世界”,来对抗我现实生活中那片我无法掌控,虚假又恶心的“迷雾”。每当我看到屏幕上那完美的光影和氛围,我的情绪才能稍微稳定一点,因为至少在这个数字世界里,我付出的努力,是真的能得到回报的。
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从那片个人情绪的废墟里爬出来。我辞职了,没拿一分钱的补偿,我怕我多待一秒,就会在那地方发疯。我跳到了一个做传统软件的公司,朝九晚五,周末双休,七险一金交得足足的。虽然工资少了一截,但我的心,是稳的。而那个被“暂缓”的“元宇宙”项目,听说最近又被重启了,而且项目经理的位置,挂出了一个比我当年高出三倍的薪水来招人。他们也给我打了电话,说要跟我谈谈“合作”。我没废话,全拉黑了。现在只喜欢自己亲手调出来的,能看得到摸得着的“薄雾”,现实生活里的雾,我敬而远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