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界限游戏介绍

搞这个游戏，最初是怎么想的？

最近在饭局上，我跟几个朋友瞎扯淡，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吵来吵去，发现大家不是观点不同，是压根儿道德底线就不一样。我说东，他说西，谁也说服不了谁。你觉得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个体”天经地义，我觉得为了“个体权利”推翻“集体暴政”才叫人道。大家坐那儿，谁都觉得自己特有理，但就是鸡同鸭讲，吵到都急眼了，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我就琢磨，能不能搞个东西，让大家把自己的底线老老实实地亮出来，别在那儿打嘴仗，而是真正面对自己最深处的那个“道德开关”。你不能含糊，不能装高尚，我就是要逼着你做出选择。我当时拍脑袋一想，就决定动手搞这么个《道德的界限》的游戏，核心玩法就一个字：“选”。

动手撸架子：规则定下来

说干就干，我撸起袖子就开始写规则。一开始我想得特复杂，又是计分又是惩罚，还想加个投票机制来决定谁是“道德模范”。折腾了俩晚上，发现完全没必要。这玩意儿不是看谁赢，是看谁在压力之下退缩，看谁的界限比别人更刚。

我决定把核心玩法简化成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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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步：抛出两难卡。 我自己手写了一堆scenario，大概三十多个。比如“你偷了一个不重要的专利，能救你全家，你干不干？”或者“牺牲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路人，能救五位对社会有巨大贡献的专家，你干不干？”
• 第二步：暗中选择。 每个人暗中选择“是”或“否”，用一个筹码盖住。必须是二选一，没有“骑墙”的选项。你不能说“我试试别的办法”，就是得硬选。
• 第三步：互相辩论和拆解。 这是最刺激的。所有人同时揭开选择。那些选择了“恶”或者“牺牲”的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找借口或找理由。更狠的是，选择“善”的人要去攻击选择“恶”的人，选择“恶”的人也要反过来攻击选择“善”的人是“伪善”或“圣母”。直到时间到，或者有人被问得无话可说。

我弄了一堆卡片和纸条，感觉这架子算是搭好了。

第一次实践：拉人过来试水

架子搭好了，没人玩儿也是白搭。我直接在群里吼了一声，把老王、小李和隔壁老张三个人忽悠了过来。他们以为是打牌或者玩狼人杀，结果我把卡片一摊，宣布：“来，今天玩点儿刺激的，扒一扒你们的底裤。”

第一次抽到的是一个关于“法律”和“情理”的卡。卡片问的是：“如果你发现你最好的朋友犯了罪，但你知道他这么做是迫不得已救命，你会举报还是隐瞒？”

当时场面有点儿尬。老王和小李都选了“隐瞒”，老张选了“举报”。老王说得冠冕堂皇，说“友情大于天”，小李也跟着附和。老张辩解说：“法律就是法律，不能破坏规则，不然社会就乱了。”

我一看辩论不够深入，直接加了一个变量把他们逼到墙角：“行，如果你选择隐瞒，你知道你的朋友之后还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犯一次，并且这回会害死一个无辜的路人。你还是隐瞒吗？”

这一下，气氛立马爆了！老王脸都红了，开始磕磕巴巴地说他纠结。小李也不再坚持。只有老张哈哈大笑，说：“看，我就说你们是伪善。”这才对味嘛

实践记录：最难绷的几次讨论

我记下来的发现真的是挺有意思的。我们玩了好几轮，记录下来发现，大家在“亲情与公德”这块，分歧最大。很多人平时说话一套一套的，一遇到涉及“孩子”、“父母”这类关键词的问题，道德界限瞬间就崩了。

• 比如遇到“如果你可以通过撒一个无伤大雅的谎来换取你孩子上最好的学校的机会，你干不干”这种问题，基本是 倒向“谎言”的占了大多数。他们认为父母为孩子铺路是天性，至于那个“无伤大雅”的谎言，完全可以被忽略。而那些坚持不撒谎的人，则被猛烈攻击为“不负责任的父母”。

• 最难绷的是一个关于“历史正义”的卡片。当我们讨论到“如果可以通过非道德手段来制止一个更大规模的历史悲剧”时，老王说他是个“结果论”者，他认为目的正当，手段可以卑劣。小李直接拍桌子骂他是个混蛋，说“手段不正义，结果永远是脏的”。我赶紧把他们拉开，但是心里知道，这个游戏真的能把人的底裤都掀开。

这回玩完这一轮，我是真的服了。这比纯聊天效率高多了。我现在的打算是把这些卡片再优化一下，整理成一个更正式的版本，再找多几批人来试试看。这个“道德的界限”游戏，才刚刚开始发力。等我搞出新的东西再跟大家好好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