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以为,理想的父亲就是能挣大钱、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能给孩子铺好路的那个。我那会儿年轻气盛,职场上拼命往上爬,眼里只有业绩和晋升。心里盘算着,只要我事业成功了,我的家庭地位自然就高了,孩子也自然会崇拜我,听我的话。我总觉得,我把最好的资源都摆在他面前,就是尽到了一个父亲最大的责任。
结果?屁咧!我那是完全搞错了方向。我把所有精力都扔给了工作,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一看到他,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要求和不满:作业查了没?今天考试得了几分?那个兴趣班练了没?不是查作业就是问成绩,要么就是批评他哪里又没做我以为这是尽责,这是高要求,结果我跟儿子之间的关系,硬生生被我搞成了上下级关系,或者说,甲方和乙方的关系。他对我永远客客气气,保持着一种冷冰冰的距离感,就像在应付差事。
这种拧巴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年,直到有一次,我彻底爆发了。那年我正在冲刺一个大项目,整个人绷得像根弦。回家路上,同事打电话来扯皮推诿,把我搞得一肚子火。我儿子,当时读小学二年级,因为一道数学题,他怎么也转不过弯,一个简单的思路,他试了三次还是错的。我当时真是气血上涌,觉得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教不会,将来还能干是不是我这个基因有问题?我直接把笔摔了,笔芯弹飞了老远,指着他大声吼:“你脑子是浆糊吗?我跟你讲了多少遍了?!”
他没哭,但那个眼神,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心头一震。那不是惧怕,那是彻底的失望和疏远,是一种“你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的麻木。他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手都在发抖,心跳得咚咚响。我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一个老哥们儿抱怨,但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抱怨有什么用?我把自己活成了我最讨厌的那个样子。
第二天,我请了年假。我决定停下来,看看我到底把我的家,把我的儿子,活成了什么样子。我去翻那些育儿书,去听那些线上讲座,去观察小区里那些真正和谐的家庭是怎么搞定亲子关系的。我发现,我一直在做加法,加工作、加要求、加压力,但我忘了做减法,减掉我的控制欲、减掉我的焦虑。我意识到,理想的父亲,不是给予,而是在场。
我把这事儿当成了一个项目来做,我给它定了个代号,就叫“理想的父亲”。我开始记录我的实践过程。
实践过程与记录——代号“理想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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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启动了我的“理想父亲”项目,核心行动就是三个动词:抽离、倾听和修复。
- 步骤一:从工作模式中抽离。我划定了每晚7点到8点的“专属聊天时间”,必须是固定的,雷打不动。我向我的工作宣布了这段时间是红色警戒区,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手机、电脑,全都扔到卧室。这个时间,他想聊什么,我就听什么。哪怕他跟我聊《我的世界》怎么盖房子,我也得装得比谁都懂,追问细节。我尝试了快一个月,他开始主动跟我分享学校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那扇紧闭的门,开始有缝隙了。
- 步骤二:把“评价”模式切换成“描述”模式。 这是最难、最考验定力的一步。以前,他考砸了,我张口就是:“你怎么这么粗心?说了多少遍了?”我学会了控制我的嘴。当负面情绪冒出来时,我马上吞回去。我换成:“我看到你这道题错了。是不是时间不够了?或者你当时理解错了某个点?”不带情绪地描述事实,把空间留给他,让他自己说出原因。我忍住了十几次想批评的冲动,结果是他自己找到了解决办法,学会了负责。
- 步骤三:快速修复损伤,不留尾巴。 人非圣贤,我还是会犯错,还是会忍不住大声,偶尔还会说些难听的话。当我意识到自己又说了重话,或者表情太难看时,我不再硬撑着。我会主动走过去,蹲下来,先承认错误:“爸爸刚才说话太大声了,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会告诉他,我生气的是事情本身,不是他这个人。我发现,只要我主动低头,孩子反而会更快地原谅我,更理解我的难处。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结实,是因为我们学会了修补。
我把这些过程都写进了我的一个私人笔记本里,记录我自己的情绪变化,记录他说的那些让我笑的“金句”,记录我们每次成功修复后的那种轻松感。我坚持了将近一年,那种父子间的隔阂感,那种冷冰冰的客气,彻底瓦解了。
前不久,公司又来了一个紧急项目,非得占用我的晚间时间。我直接拒绝了。领导私下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不想往上升了。我告诉他,我现在正在维护一个更重要的“项目”,这个“项目”的回报率,是任何升职加薪都买不来的。他不理解,摇着头走开了。但他不知道,我现在才真正过上了自己想过的日子,找回了那个曾经快要丢掉的,最真实的自己。一个能自我修复的父亲,比一个完美的父亲,牛逼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