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人类补完计划”这回事儿,我第一次听到那会,还是个毛头小子,跟着一群哥们儿挤在电视机前看《新世纪福音战士》。那时候,哪懂什么深奥的哲学,就觉得这名字听着挺唬人的,什么把所有人都融成一个,变成橙汁儿,听着就玄乎。
当时就觉得,这玩意儿是好是坏?所有人都没了自我,融在一起,难道就能没烦恼了?那时候心里想,要是没有了考试,没有了爸妈的唠叨,没有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那好像也不错?这算是第一次,心里偷偷地对这个概念埋下了个小种子,没多想,但有点印象。
等自己也工作了,有了家庭,再回顾这些东西,想法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开始琢磨起这事儿,从一开始觉得有点酷、有点神秘,慢慢变成了深深的思考。
第一次的简单触碰:看上去的“美好”
我最早的理解,觉得这玩意儿是不是就跟我们常说的“世界大同”差不多?大家都没了矛盾,没有了战争,谁也不跟谁吵架,所有人都心意相通。你想,要是真的能实现,那多省心。没有误解,没有背叛,没有孤独感。大家都是一个整体,就像一个巨大的意识集合体,多和谐,多理想。
- 想事情再也不用跟别人争了,因为大家想法都一样。
- 再也不会觉得孤单了,因为你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你。
- 那些让人焦虑的、痛苦的经历,是不是也就彻底消失了?
那时候,我隐约觉得,这听起来像是终极的解决方案,解决所有人类的问题。就好像给世界按下了一个“重置”键,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抹掉了。
逐渐深入的思考:不对劲的地方开始显现
但随着我年纪越来越大,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我慢慢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甚至有点不对劲。我的思考从那种单纯的“好”上面,开始往深处挖。
我开始去想,如果所有人都融合了,那“我”还在吗?我的那些小习惯,我的小脾气,我喜欢吃甜豆腐脑,我媳妇儿喜欢吃咸豆腐脑,这些不一样的地方,不就是我之所以是我的原因吗?要是这些都没了,那我还算是“我”吗?
我工作上遇到难题,会跟同事吵几句,但过后我们还会一起撸串喝啤酒。我跟我老婆偶尔拌嘴,但那也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拌完嘴,我们手拉手出门逛街,感情反而更深了。这些跌跌撞撞的,有开心有不开心,才组成了一个真实的我,一个真实的生活。
要是“补完”了,所有这些独立的个体,这些鲜活的差异都抹平了,那剩下的,还是我们所理解的“生活”吗?那是不是就变成了一潭死水,没有了波澜,也没有了生命力?这让我开始觉得,这种“补完”可能不是真正的美反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消亡。
- 没了“你我”,也就没了选择,没了自由。
- 没了痛苦,是不是也意味着没了真正的高兴?
- 没了独立的思想,那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认真地把这事儿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感觉这简直就是一种逃避,为了逃避眼前的麻烦和痛苦,就把所有东西都一刀切了,连同那些美好的,也一起切掉了。
它带来的远不止这些:关于人性的深层拷问
这“人类补完计划”这事儿,真的让我坐下来,好好想了想人生。它带来的思考,远远超出了动漫本身,它让我去审视我们自己,审视我们对幸福的定义。
我们追求的,究竟是绝对的平稳和没有波澜?还是那种充满挑战,有苦有乐,但实实在在的活法?
我后来明白了,孤独和痛苦,虽然让人难受,但它们也是我们体验完整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正是因为有分离,我们才懂得相聚的珍贵;正是因为有失去,我们才懂得拥有的美人与人之间的连接,不是靠强行融合,而是靠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互相陪伴,哪怕有摩擦,那也是真实的。
我跟老朋友一起大碗喝酒,大声谈论年轻时候的糗事;我看着自己孩子慢慢长大,从牙牙学语到能跟我顶嘴,这些都是我真实感受到的,这些才是我觉得宝贵的。
这种所谓的“补完”,是剥夺了人作为个体的所有体验感。它把我们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独立意识的组件。这哪是补完,这分明就是消灭。
我的最终活出自己的样子才是真
你问我“人类补完计划”到底好不我干脆利落地告诉你,我个人觉得,一点也不它听起来解决了一切问题,但实际上是把所有的问题连同着我们生命中所有的鲜活和美一股脑儿全抹去了。
我更愿意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一个有哭有笑,有爱有恨,有高潮有低谷的世界。正是这些不完美,这些独特的经历,才让我们每个人都显得那么特别,才让生活充满了酸甜苦辣,才有了它独特的味道。
别老想着什么完美无缺的世界了,那东西听着美,实际上是把我们自己给废了。活出自己的样子,感受生活的点点滴滴,珍惜眼前的人和事,哪怕有再多的烦恼,那也是我们活着的证明。人嘛就是得有点自己的脾气,自己的活法,自己的喜怒哀乐,才叫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